《藍河》仔細讀上幾遍,再結合獨家經驗,也能拎出主線。前端像極萌芽係的青春書寫,竭力對身邊萬物進行文學附魔,在陽臺搭帳篷的葉湘弦激起屋頂的腳步聲,當然,你說真有這個人嗎?葉湘弦連學籍都沒有,隻能騙過隻會喊“謝謝”的智慧門閘,我個人認為最合理的解釋仍然是弦為晚影之說。這是十分合理的,Sense 8 八個人一起作樂,不可以播;八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,可以播。不知是湊巧還是作者有心,兩人的姓在泛南路宇宙中恰為同一人名字所含,或許也能佐證我的假說。前端的書寫有些像布萊希特式表演法,要求演員不能與角色完全合二為一,強調表演時演員保留一份自我,觀衆便能意識到戲的存在,進而達到社會主義文藝教化的功用。分散於《藍河》中的各色人物小傳,如戴上黑邊眼鏡變老學究的宋麥秋,如晚修打傘研究護膚的尚苑花,時時刻刻叫人出戲,但正如前麵所說,出戲也是境界很高的表演。後端卻逐漸輕盈,進入到不屬於任何外人的世界,南路宇宙就像大興機場,沒有哪個局中人離某一個結局是特別近,也沒有特別遠的情況,南路宇宙的盡頭就是一個人的精神世界,此人也是多重南路宇宙中的錨點。,對海的書寫總是不可避免地出現在老湛書寫中,盡管海潮再高也漫不上金雞嶺,所謂風水寶地最高點。若是我籌謀立足於老湛的校園小說,需得有三重宇宙,一重自然在校園;一重要是在人多的俗地,shopping center或步行街,供主CP活於繁華;一重是在能提供淨土的景觀,供主CP私密親嘴,Cunjin Park勉強符合要求,Ruiyun Lake的陸地太細,唯Jinsha Bay合我心水,最好還是小蟹多過兩足獸的石板斜坡區與紅樹林濕地區。他是這樣寫的:,我們談論《藍河》的盡頭,仍然不能逃避“根”的孤獨永恒命題。對某些人來說,南路宇宙的生活是滲著血跡的,水泥地上流動過什麽我們也無從歸納,一年又一年都有新鮮牛羊抱怨雨後水痕,無人低頭嗅聞夾縫中草葉上流轉的血滴。Azad無疑是慈悲的,葉湘弦住在陽臺,把一個要尋短見的學生嚇退回到人間漫長的折磨,而我們如何能肯定葉湘弦就不是輕飄飄一團如此的殘魂?我們的南路宇宙書寫帶著戲謔與輕狂,而我們的後南路宇宙書寫則無可避免傷逝而美化。初一的道法課本第一課便過分對立六年級與七年級,而我們也在對立逝水高中年華與混沌大學生活,前者是再也回不去了的(退學複讀也不行),後者泛著汽油的虹彩與嗆鼻的酒氣,而在局外人看來隻有光鮮亮麗。。